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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资期货 日寇本无攻占长沙的计划,阿南惟畿好大喜功令第11军钻进“天炉”

配资期货 日寇本无攻占长沙的计划,阿南惟畿好大喜功令第11军钻进“天炉”

在抗日战争的前后四次长沙会战中,第一、第二、第四次会战日军确有攻克长沙的企图,借以摧毁第九战区主力和三湘民众的抵抗意志,而第三次长沙会战的情况比较特殊。1941年12月初,太平洋战争爆发,兵力并不充足的华南日军准备进攻香港,却又担心第四、第九战区的部队趁机反攻,于是请求“中国派遣军”协调驻武汉的第11军越过新墙河向长沙攻击。

我们知道,第二次长沙会战刚刚于两个月前落幕,日寇第11军也付出了相当伤亡,短时间内本无力再行发起大规模攻势。并且至太平洋战争爆发前,日军大本营已经从“中国派遣军”调出了第5、第18、第21、第33、第38等若干精锐师团,第11军所属的第4和第6师团也划归大本营直辖,就是随时准备调出的意思,东京甚至通知阿南惟幾,第3师团在“某种情况下”也可能调走。在如此兵力紧张的状态下,“中国派遣军”给第11军下达的作战任务仅仅是“牵制性作战”:无非让第11军向南突击一下,让陆军二级上将薛岳紧张一下,从而使第九战区不敢抽兵增援第四战区,确保广州日寇第23军顺利攻占香港。所以武汉日军的发起的第三次长沙作战最多只能算“虚晃一枪”,根本不具备攻占长沙的条件、也没有这个作战任务。

然而薛岳琢磨出来的“天炉战法”给了阿南惟幾致命的错觉,战役于12月24日打响,强渡新墙河之后的日军各师团“进展”非常顺利,当面的中国军队纷纷溃败。因此第3师团长丰岛中将和第6师团长神田中将,在渡过汨罗江后均发来电报:要求在追击中“直取长沙”,参谋长木下勇和作战主任参谋岛田表示反对,认为此举超出了作战计划所规定的范畴。因为华南方面的日军自12月18日开始进攻香港后,到圣诞节时英军已经投降,第11军的牵制作战目标遂告完成,理应收兵。然而狂妄的阿南惟幾不顾幕僚的反对、不顾兵力严重不足,不顾脆弱的补给线随时可能被切断,仍然于12月26日给前线部队下达了攻击长沙的命令。作为天皇侍卫官出身的阿南,为了说服参谋军官们,还罗列出五条必取长沙的理由。

第一是给重庆政府以“无声的威胁”,第二是把第九战区向华南转进的部队抑留在湖南,第三是证明给薛岳看看,调出若干精锐的第11军仍然有强大的攻击能力,第四是让湖南百姓感受到重庆政府的“不可靠”,第五是可以威胁第六战区的江南部分。接到报告的“中国派遣军总司令”畑俊六认为这五条“全是屁话”,要求阿南惟幾不得偏师深入,是否攻取长沙需要等候大本营和总军的通知。就在同一天,阿南得到了东条英机在大本营会议上曾经夸赞第11军的消息,大意是薛岳试图牵制第23军进攻香港、而第11军又有效地反牵制了薛岳,效果大大地好。于是阿南惟幾感觉以目前的战果实在跌份,他在日记里写道:“对此深感惭愧,期待进一步发动一场果断的攻击”,因此不待“中国派遣军”回复,就以空投通讯筒的方式独断命令前线日军继续推进,将顶头上司畑俊六的命令抛在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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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1942年1月2日下午,日军第3和第6两个甲级师团对长沙的围攻已经进行了48小时,长沙城的东、南、北三个方向同时战火连天,戴罪立功的李玉堂指挥第10军死战不退,日军虽有小股渗透现象但并未取得任何实质性进展。而在岳阳的日寇第11军前进司令部里,作战主任参谋岛村矩康大佐多次请求司令官下达反转令,阿南惟幾硬是不允。及至1月3日下午,攻城日军的身后已经出现了中国军队30个师的番号,薛岳的“天炉大阵”渐次形成,第11军的幕僚们急得快哭了,集体要求阿南惟幾下达撤退命令。然而狂妄的阿南仍然不为所动,坚持要再打打看,他认为只要第3和第6两个师团的鬼子们能在当夜破城,日军仍然能够依托长沙赢得战场主动权。傍晚时分,最先赶到的王甲本第79军先头部队,袭击了日军留在后方浏阳河渡口的一个工兵中队,百余鬼子全部就歼。

这就意味着第九战区的合围正在开始,在岳阳,第11军参谋长、副参谋长、作战参谋们围着阿南惟畿恳请下达“反转令”,阿南仍然在坚持:“第6师团投入战斗不久,还没有收到战果理所当然,不能过早停止进攻,还应该观察一下”,就在僵持中浏阳河渡口被袭的情报送达,阿南惟畿登时呆若木鸡,硬撑了五分钟后吐口:“好吧,反转”,说反转是好听的词,其实就是北逃。已经晚了,第九战区调集的合围部队除第74军没有到达战场外,其他九个军全部在攻击线就位,1942年1月4日黄昏,薛岳在岳麓山指挥部下达总攻击令:以罗卓英为南方追击军总司令,率四个军向北压迫追歼日军;以杨森为北方截击军总司令,指挥留在敌后的两个军截击长岳古道断敌归路;以傅仲芳为西方截击军总司令,自西向东侧击溃退中的日军;长沙守军第10军亦转入追击作战,三湘大地烽烟起,漫山遍野杀鬼子。

日军两个主攻师团在第40师团的接应下狼狈逃窜,在中国军队的围追堵截之下,仓皇北撤的日军每退几公里都要扔下一片尸体,负责侧击的第37军140师甚至直接攻入岳阳郊区炮轰火车站,正在调动全部空军掩护撤退的阿南惟畿也被吓了一跳。直到1月16日,日军大部才艰难退至新墙河北岸原阵地,第三次长沙会战落幕。狂妄的阿南惟畿虽然承认战败,但是仍然硬撑着面子,离开岳阳回武汉前在黑板上写道:“今更莫把惊惧生,兵家胜败是常情”。此次会战日军战报宣称战死1591人,负伤4412人,而第九战区公布击毙日军33941人,击伤23003人,双方的数字如此悬殊,说明既有薛岳夸大的成分配资期货,也必然存在日本人大大缩水伤亡数字的事实。至于第11军中将司令官阿南惟畿,却非我们想象那样被“撤职查办”,首相兼陆相东条英机深知阿南虽然狂妄自大能力一般,但与皇室关系深厚且军界人脉广泛,因此对11军的大败进行了冷处理,并未严厉追究阿南惟畿的责任。半年之后,阿南惟畿居然荣升关东军第二方面军司令,日本人的高层腐败也是家常便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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